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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之地:四平(图)

2017-12-06

二龙湖俯瞰 李刚摄   四平,一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   说它古老,是因为四平各民族的历史文化可以追溯到上古乃至更远,不仅存在着数千年的文明,还拥有……


二龙湖俯瞰 李刚摄
  四平,一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
  说它古老,是因为四平各民族的历史文化可以追溯到上古乃至更远,不仅存在着数千年的文明,还拥有足以让世人刮目相看的辉煌历史;
  说它年轻,是说从东清铁路设“四平街站”算起,这座城市只有100多年历史,真正回到人民手中还不到70年。
  战国古城“二龙湖”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四平这个“古”,就是距今2300年、比秦砖汉瓦还要早的二龙湖古城。
  二龙湖位于四平、辽源交界处,源头有两股水脉。一股来自东辽县的辽河源乡,那里有几个泉眼,长年流水;另一股来自四平辖区内伊通满族自治县的孤山河。两股清流汇集而成,又被两山环抱,所以称为“二龙湖”。
  说到二龙湖古城,还得从1983年说起。这一年,吉林省文物行政部门在文物普查时发现了四平二龙湖古城遗址。1985年,一位对考古十分迷恋的部队战士,多次去二龙湖踏查,意外发现许多不同于辽金时期的有纹饰的陶片。经过多次查阅资料,发现这些陶片是汉代以前的东西。从这时起,陶片引起省内考古人士的关注,专家们提出了“二龙湖古城应为战国到汉初时期古城”的观点。

遗址保护标志碑
  2002年,二龙湖古城大型考古发掘全面展开,古城的“庐山真面目”始见天日。
  二龙湖古城平面近方形,城垣夯土筑造,周长近800米。城外南北西三面设有护城壕,壕深2米左右。揭露面积2200平方米,清理房址8座,灰坑7个,排水沟3条,出土石器、铜器、铁器、陶器、骨器、玉器、玻璃器等各类遗物800余件。其中燕国刀币、琵琶形铜带钩等器物,均为战国晚期至汉初的典型器物。
  二龙湖古城(有专家学者认为是燕国辽东郡的望平县)位于长白山余脉大黑山脉之中,周围山峰林立。几千年前中原及辽东各族群众,就通过叶赫河河谷经此渡过东辽河到达更远的东北北部。燕国充分利用山丘构筑城墙,用于军事防御,其形制和规模与县城相若,系战国晚期燕国北部边城。燕人的到来,加强了同土著民族的交流与合作,因吸收了中原地区的先进文化和技术使当地经济突飞猛进,也推动了土著居民的进步。二龙湖古城成为当时东辽河上游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军事要塞,人称东北“塞外第一城”。
  二龙湖古城遗址不仅揭开了四平城市历史发展的序幕,更是我省南部东辽河上游地区最具代表性的一处战国晚期至汉初文化遗存,也是我省迄今所知的最早城址。从城市的沿革角度考察,今天四平市的发展,就是二龙湖古城的历史延续,也标志着四平最早建制可追溯到战国末期。
  横刀跃马大将军
  二龙湖古城的修筑,与一个名叫秦开的人密切相关。
  秦开是战国七雄之一燕国的大将,在燕昭王时期(前311—前279年)的一次战斗中,成为东胡的俘虏。东胡是燕国的北方近邻,他们兵力强盛,不时进入燕地抢掠,百姓深受其害。
  秦开曾多次率军与东胡交战,立志要打败东胡。这一次不幸当了战俘,也没影响他的抱负。颇有心计的秦开,反而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他利用战俘的身份,仔细观察了解东胡地区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当他几年后返回燕国时,这些都成为他的法宝。在秦开的率领下,燕国军队把东胡军队打退一千多里,使燕国的东部疆域到达朝鲜半岛西北部。
  为了防止东胡族卷土重来,燕国开发和经营新开辟的土地,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并在五郡的北部沿边地区修筑了长城。“燕亦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郡以拒胡”(《史记·匈奴列传》)。二龙湖古城即属燕国辽东郡辖地,在当时影响最大,知名度最高。

二龙湖古城全景
  “一面城”和“偏脸城”
  汉代的四平是夫余族的分布地区。夫余是东北古代的一个民族,分布区域中心在吉林。其中“西徙近燕”之夫余,在公元346年,以今四平市一面城为中心,用木栅栏围成一个圆形城池,建国称王,号夫余国。夫余国王城的建立,标志着四平城市建设的开始。
  夫余降高句丽后,夫余王城为高句丽所占,称夫余城。渤海时期设夫余府,屯有重兵。辽灭渤海后,改夫余府为龙洲黄龙府,成为辽帝国的东北重镇。保宁7年(975年)府废。开泰九年(1020年)迁城于东北(今农安),夫余城从此废弃。

遗址出土的陶豆
  辽金元时期,四平由于所处的自然条件优越,成为当时东北地区城垣较为密集的地区之一,多达40余座。在这40余座古城址中,最典型的是东京道咸平府的韩州城——偏脸城。
  偏脸城位于今四平境内梨树县白山乡岫岩村。据史料记载,偏脸城是当年的多民族聚居地和商贾聚集地。
  明朝兴亡“叶赫部”
  明朝时东北出现过相当繁荣的局面,迁徙到这里的女真人兴建了一批中小城寨,其中最著名的是在今四平市铁东区境内的叶赫部王城。

遗址考古现场
  叶赫部是满族发祥地之一,强盛时“地广兵强称大国”,成为经济文化活动中心。
  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努尔哈赤灭了叶赫国,并制造了对中国东北历史影响重大的“叶赫之墟”(将叶赫部民迁徙到建州编入八旗户籍,放火焚毁其家园,变成“盛京围场”的一部分)。康熙八年(1669年),清朝统治者为保护“祖宗发祥地”,修建“柳条边”,叶赫被封禁在“柳条边”内,并在此设驿站。“柳条边”管理松弛后,垦民过界到叶赫开荒,叶赫内人烟日增。
  参考文献:《话说四平》、《城市记忆》
  专家简介:隽成军,研究馆员,中国博物馆学会会员、中国考古学会会员、吉林省考古学会常务理事。现任四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参加考古发掘报告《后太平—东辽河右岸以青铜时代为主的文化遗存调查与试掘》、《二龙湖古城址发掘报告》等书撰写,主编《中东铁路支线四平段调查与研究》、《叶赫河流域先秦遗存考古调查与研究》等书。(本版照片由四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提供)
  铁路织网聚人气  粮区四平应运生
  当20世纪的曙光照耀世界,人类与一个加速发展的历史进程不期而遇。此时,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变革的闸门一经打开,便再也无法逆转。百年前列强之间以中国为战场的角逐,催生了一条横穿中国东北大地的铁路,也“设计”了一座城市。
  1825年,世界上第一列火车在英国拉响了汽笛,向世界宣告了工业革命的到来。不久,工业革命沿着铁轨从英国“铺”到世界各地。1898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沙俄迫使清政府签订《东省铁路公司续订合同》,决定修筑哈尔滨至旅大的中东铁路支线,当年即进入四平地段实地勘察,并决定在此设站,定名为“五站”。1903年7月正式通车后,改名为四平街。这就是“四平”名称的源头。
  火车的到来,催生了一座新兴城市,这片土地从此结束了游牧与农耕的交替循环,开始了由农村向城市的演进。
  19世纪末,四平为清末东北南满北部主要粮产区,且扼买卖街(今梨树镇)、八面城、郑家屯要路,为货物聚散的中心点。1899年,沙俄铁路施工队进入四平一带建筑铁路路基时,将附近的农田强行收买为铁路用地,修建火车站站舍。俄人在四平街站前开辟了3条马路街基,30余户饭馆、旅店、茶馆、碾磨房等相继开业。
  1905年10月,日俄战争后,双方在四平街签订了《日俄两军撤兵手续及铁道线路引渡协定》。从此,日本将铁路用地扩大为铁路附属地,兴建市街,开办商业,各地商户纷至沓来。1906年—1910年,先后出现车辆修理、砖瓦窑、木铺、浴池理发和酿造业等,街道、设施粗具规模,人口增至3005人。四平街逐渐演化为城市。
  1916年,民国政府定此地为四郑铁路起点。1921年12月,通辽郑家屯一段亦接轨通车。随着各业兴盛,四平城市范围以铁路为轴向两侧扩展,除主要商业街外,1918年兴建四平街公园,1927年10月兴建昭平桥。1913年起,先后有了民用电报、电话、电灯、自来水、下水道、医院、图书馆等。同年创四平街小学堂(1914年改称满铁四平街公学堂)。
  由于地处松辽平原腹地,交通便利,加上粮业迅速发展,四平成为沈阳与长春间的集散地,号称东北粮谷仓库,有许多从事粮米业的商号,玉成隆、富盛泉、富盛长、德懋昌等八大粮商名闻遐迩。华北、安东、大连等地的客商云集四平,大批粮食或运往关里,或通过大连、安东运往日本、朝鲜。
  各行各业也随之兴盛。“九一八”事变前,四平已经办起各种商号、手工业作坊、工厂等1000户左右。酿造业、粮谷加工业、印刷业和铁匠炉、木匠铺、染坊、成衣铺、针织工厂等手工业逐渐兴盛。中国人开设的钱庄逐步增多,发展到21家。
  因铁路而生,因铁路而兴。随着一条条铁路在四平交会,这个松辽大地原本“没名”的小村屯,只用了几十年就变成了一个交通枢纽和物流节点城市,如磁石一般吸引着南来北往的人流。火车和铁路承载了四平太多的历史和记忆,以至于融入了四平人的情感和性格。
  链接:风水宝地
       有传说四平北山为龙脉,早先年就听说过“一面城看龙脉”的传说,给四平定性为一块风水宝地。
       据说高句丽大将军盖苏文之妹盖苏花在选址修建扶余府(现四平一面城)时,请了一位叫白亿凯的先生来看风水。这个白先生坐在牛车上,转悠了一整天,东南西北看个遍,在一条土龙上叫停了车,仔细地看了一阵说:“这里是块宝地呀,有龙脉。这里是平原的腹地,虽然地势平坦,却深藏着不为人所知的龙脉。
       ”盖苏花笑问:“先生可不能乱说话。这里没有大山,没有名水,何来龙脉呢?”“非也非也。”白亿凯连连摆手,“这里有名山,乃长白余脉;这里有名水,乃北国大川。你四下看看,正是山水为龙尾兮,地形之腾伏。这块宝地,山耸水流,有走向、有起伏、有转折、有变化,就这一线的贯连,可为龙脉之隐形也。风水上说的龙,本义就是指山脉的动态气象。这平原地带,你虽然见不到山峰,但你的脚下面,有着复杂的地表龙象,只是你在表面上看不到而已。也就是说,这里有龙,只是时令没到,还藏在地表底下,暂时不能露出真身也。”
       盖苏花点了点头,“先生,那个叫作北山的土包包,也是大吉了?”白亿凯站到土龙的最高处,四下瞭望说:“城北的小丘陵,叫红嘴山,西起河川,东至东山,长达万丈,你数过有多少个山包包?”盖苏花摇了摇头:“请您明示。”白亿凯一笑:“这大大小小的山包包,共有99座。它们在暗地里连接着,形若飞龙,横卧城北,顺着红嘴小河蜿蜒向东,顺势而去,与东部山脉相连。这99座山头,多一个不好,少一个不行,那样都是上风上水的宝穴格局。这99的数目可是大吉之数啊。背靠龙势,面阳而南,四平八稳,这该是您懂得的吧?”盖苏花听得入耳,忙问:“你是说,这条高不足百丈,长仅万丈的山岗,就是扶余府的龙脉,一面城的脊梁了?”“然也,然也。”白亿凯得意地望着盖苏花。“好,借你吉言,到我帐下,赏给你两头山羊!”果然,这位白先生在盖苏花帐前得了重赏。
       这里所说的扶余府,就是南北朝时期高句丽政权的扶余城,唐朝渤海国的扶余府,辽代的通州。而盖苏花和风水大师登高远望的地方,就是一面城的墙基处。而他们指点的那条龙脉,就是今天四平的北山——红嘴山。(隽成军 本报记者 王纪佳)
  (来源:《吉林日报》2016年08月27日0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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